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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於我同學要拿我當他醫病關係的分組報告 所以我就把我受傷的過程整理一次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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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年3月22日 我推甄上交大機械 雖然台大機械不要我 讓我有點難過

但是我決定利用這半年好好的享樂 而不參加聯考了

除了馬上跑回家度假十多天外 我一回到學校 馬上加入了籃球校隊

高一的時候也參加過一次 但是被導師勸退

現在既然上了大學了 就可以開開心心的打球了

但其實 高中打了三年球 大大小小的傷我也受了不少

舉凡膝蓋 大腿 腳踝 都有一些舊傷困擾著

所以我每天白天打球 晚上一定到中醫診所報到

醫生便會幫我在腿上各處插上十多針 然後通上電流

靠著這樣 我才得以在第二天恢復正常 痛快打球

三個多月的日子就這樣快速的飛逝

2001年7月11日晚上九點多 羅東運動公園靠游泳池第三個籃框

那一天晚上天氣蠻不賴的 打球的人挺多的

圍觀的男男女女也不少

我剛贏了四場完輸下來坐在場邊喝水

喝完水便到空的框跑跑籃 投投球

恩 那一天 吳泓銘有帶他那個時候的女朋友來

唉....我記得好清楚啊 吳泓銘他女朋友在投球 沒進

球好死不死的滾到了我的腳邊 我那個時候一定是鬼迷了心竅

於是 我抓起地上的球 跑向了籃框 把球塞進籃框

然後 著地 我的左腿 忽然間痛的要命 有一種被火燒的感覺

這種經驗我有好多次 感覺很燙的話 就是裡面有出血

之前我腳踝扭傷比較嚴重的時候也都會有那種感覺

但這次出現在膝蓋 而且除了燙 我的左腿似乎沒有其他知覺 也沒辦法控制

我姊馬上從家裡開車來 載我到羅東博愛醫院急診

恩 基本上坐救護車感覺還滿丟臉的 所以寧可忍痛等姊姊開車來 也不想坐救護車

到了急診室 親愛的醫生大人幫我照了X光片 骨頭沒什麼事

叫我回家休息幾天就OK了 於是就幫我把手指因為灌籃刮傷的傷口清一清

打了破傷風預苗 就讓我回家了

回家之後 還是痛的受不了

第二天一早 馬上跑去看我常去的復健診所 找鄭裕南醫生

鄭醫生(不是鄭先生…)幫我看了看 摸一摸 就告訴我 可能是十字韌帶斷了

雖然當時年紀小 但打球打這麼久了 也知道十字韌帶斷裂等於運動生命結束

他推薦我去找吳濬哲醫生 說台灣運動傷害方面 他是專家

於是我就掛了吳醫生的號

我一坐下 吳醫生看一看 摸一摸 花不了一分鐘 就跟我說得開刀

就這樣 那個暑假 我開了兩次的刀...

一次是關節鏡手術(2001.7.18) 一次是十字韌帶重建術(2001.8.21)

關節鏡手術我已經沒太大印象了 只記得手術前很害怕 還叫泓銘半夜買宵夜來

其他就忘了 可能因為只是開三個孔的小手術吧

但是手術完 幾乎沒什麼改善的樣子 我的腿就像是瞬間報廢 只好再去動一次

這次手術我印象就深刻了

我大概是早上八點就被推進手術房 旁邊兩三個準備幫我動刀的醫生大哥大姊

開開心心的聊天打屁

可能有點忽略了躺在病床上 灌籃高手看了N百遍的少年有些緊張

喔 對了 那時候剛好趙健銘在博愛當R吧 聽我媽說好像有看到是他幫我開…

手術需要半身麻醉 針頭刺進脊椎的感覺 讓我當下發誓這被子再也不要進開刀房

有趣的是麻醉醫生打了一針 問我會不會麻 我書不會 他就再補上一針

然後開心的說 在打阿 這劑量都夠麻醉大象了….

我想他所言非虛 因為幾分鐘之後 我覺得鼻子以下都失去知覺了

也就是說 連呼吸都有點困難 旁幫可愛的大姊姊貼心的就幫我罩上氧氣罩

喔 忘了說 這位大姊姊真的很貼心 他看我全身發抖個不停 連忙使用激將法

「妳怕什麼啊 這麼大的人有什麼好怕的啊 還是妳在冷啊 抖成那樣

我看你以後還是專心讀書吧 別想再打球了」

他的激勵讓我從恐懼中恢復 轉而進入憤怒…

半身麻醉有一個好處 就是我可以從螢幕直接看到他們的施工狀況

這樣應該可以避免他們開錯腿 或是動錯部位吧

施工過程中 最令人有感覺的 大概就是不斷在傷口流進流出的冰水跟血水

還有就是打鋼釘時的震動吧 一度讓我以為是在修路似的 空空空空空的振個不停

反正半夢半醒之間 手術就完成了 之後在恢復室躺了個把個鐘頭

我便在下午兩點多回到病房

大概是我感情太豐富 還是淚線太發達

我痛哭了一整天 甚至於後來我媽跟我說當天有誰來看過我 我都記不得了

只記得只要想到我的運動生命結束再加上傷口的痛 我的淚水就流個不停

不過淚水畢竟不是尿水 到了晚上 護士小姐便告訴我 要是我再不排尿的話

他就得幫我插尿管了 基於男性的尊嚴 以及怕痛的雙重因素

我就在病友的鼓勵 以及強大的專注力之下

花了快一個鐘頭 終於盼到了那美麗的金黃色浪花∼

恩 有看過Kill Bill的人應該都對Uma喚醒他腳指頭那一幕有印象吧

我大概也花了兩三天 才成功的喚醒了我的股四頭肌跟我的腳指頭

不過在我左腿除了痛覺之外還沒有其他意識的術後第二天

我那積極主義的主治醫生便希望我可以下床走走 我想這應該也是必須的

所以就杵著柺杖下床 每踏一步 就伴隨的劇烈的疼痛和出血

但疼痛倒是其次 真正痛苦的是失去運動能力的感覺

好吧 也許是我真的太脆弱 但是那種感覺真的讓我挺難受的

我在8.27出院 學校是9.11開學 在那幾天當中 我天天都去復健中心報到

終於在開學前幾天可以使用固定的護具走路 而不需要柺杖了…

到了新竹才發現 交大離市區的距離 對傷殘人士而言是挺有距離的

加上醫院小 人又多 一趟復健之旅大概得花我四個鐘頭

於是我放棄了到醫院復健 轉而自己到學校的重訓室做重量訓練

可能是怕痛的關係 加上沒有專人指導 我復原的情況並不是太好

基本上 我差不多花了一年才能用左腿單腳起跳

好吧 接下來的行為 小朋友千萬不要學喔

當我可以左腿單腳起跳之後 我馬上加入系隊跟校隊 天天就是打球加練球

我天真的認為這樣是復健的一種 就這樣渡過了瘋狂的大二

到了升大三的暑假 也就是受傷已經整整兩年了 我的肌力以及腿圍一直沒有改善

於是退出了校隊 不再瘋狂的虐待自己練球 轉而開始重訓

所以那個暑假開始 我發了狠的做重訓 當然 也是因為那個時候已經開始不會痛了

大概做到兩腿深蹲420磅 大腿伸展 200磅 後屈腿 140磅

受傷的左腿大概也有深蹲140磅 大腿伸展 75磅 後屈腿 70磅

就這樣 大概在大三的下學期 也就是受傷快三年的時候 我又可以灌籃了

從此我以為我已經好的差不多啦 也就繼續正常的打球生活

但是 打著打著 每次打完球的劇烈疼痛漸漸讓我吃不消

於是

2005年3月5號 我到榮總作核磁共振 3月9號 去看檢查報告

得到了很酷的結果:

「左膝前十字韌帶斷裂手術重建後再斷裂,併半月軟骨破裂,左膝位移超過一公分。」

所以 我可能得再度接受手術 並且暫別籃球一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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