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男性尊嚴攻防戰,你不可不聽的好歌
跟著唱,你的靈魂一定會超脫到另一個層次 "
- 談宗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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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性尊嚴攻防戰
心情暴躁 想要拿石頭敲懶叫
把這組沒擋頭的懶芭敲乎破
為怎樣? 你母仔要放棄你老爸
穿拖鞋 去西藥房四處逛
惦我面前 笑我是一隻軟腳蝦
回去眠床上 又嫌我懶叫未起叛
拜託師傅啊 別在那裡剁磚頭
快救我一命 我實在見笑做一個男人
(爆裂)
錢不嫌多 傢伙沒人嫌大
腰酸背痛 工作拚輸少年家
精們鎖不密 精水卻一直漏
人說工具勇健 是家庭幸福的溫泉
人生是黑白 每天被美妻瞪白眼
腦神經衰落 卡輸來判無期徒刑
別人過五關斬六將 還有能力放火搶銀行
我剩一隻傻爛垂垂 在廁所門口賣衛生紙
盼望天公可憐我 給我一次自新的機會
我忍受不了這種黑暗的日子 這支傻爛給我爬起來! 幹恁祖媽老雞掰
九九神功 千年絕招武功
不怕艱苦 重振男性威風
衝破難關 發憤圖強
萬里路途府前豪氣壯
有反應了.師父!我的眼淚滴在碗公裡面.
入刀山.踏遍滿地的神通.
證明阮猶原是正港的大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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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jeph.bluecircus.net/archives/music/post_24.php
[轉錄]與濁水溪公社一席過於嚴肅的訪談
1999年03月28日
Q:能不能先談一下什麼是「台客」? 這個詞不知是什麼時候提出來的,我覺得
這個詞好像很貼切地指到了什麼東西,但無法很清楚這個詞的所指?
小柯:大家都聽過「台客」這個字,這個詞也不是我們創的,我最早聽到這個詞
,是從一件新聞事件,看到那些少年仔穿拖鞋、飆車衝過街頭,騎機車還要二分
之一板凳...
左派:我是很久以前就聽說台商到大陸投資,到了那還是一副台灣人的樣子,穿
台灣人的襯衫,都是花,大陸人看了很不爽,覺得這種人很沒文化素養,就給他
們掛了一個名詞叫「台客」,報紙是這樣報導的。
Q:我曾在公視[跨]節目中聽到你(左派)說:「台灣的Punk要用另一個字指稱,叫
『台客』」
左派:其實我們一直想要為自已這團找到一個風格,不是拿國外的一些字...
小柯:像龐客啊,緩飆啊,...,其實剛開始是為了敘述上比較容易,所以用「
台灣的龐客」,這只是一種類比,但差別還是有的,表面上看起來有點相同,在
實質內容上跟外國的龐客完全是不一樣,也不要說我們啦,台灣的樂團裡面所唱
的歌和表達形式也不是外國的那種樂風了,一定都會形成自己的一個東西出來。
我們分析我們自己的歌,和別人給我們的一些說法,我們跟外國是差太多了,我
們覺得我們的音樂內容和歌詞的採取,是以這個環境為靈感,所以我覺得還是把
它歸類為一種音樂。
這種音樂絕對不是我們創的,早期很多人唱的台語歌曲,包括從日本時代到現在
很多明星唱的歌曲都有點「奇怪」,這些都是「台客」的源頭。像文夏,你聽他
有些歌曲,有些聽起來很悲情的歌,但是去看他的詞,又有點「奇怪」。他以前
都是在學日本,但又不完全像日本,像一個什麼什麼的姑娘,就可以作一張專輯
(訪問者插嘴:那時候台灣就有「概念專輯」了!?)。再來就是高凌風、包偉
銘,這些人都不要忽略。仔細去體會他們的歌曲,你會發現他們的想法都有點「
奇怪」,他們絕對是在這個環境醞釀出來的,你把他們的音樂放到世界上,可以
發現他們的音樂都很有獨創性。到近期,你看像賀一航、施文彬都很「奇怪」,
他們都是源頭。
左派:補充一點,我們從第一張專輯就想要發展一種新的樂風,不光是音樂上的
,而且是形式上的,因為有在看三立頻道,有時看主持人唱歌,唱一唱,突然開
始演戲,演一段不知所云的,又開始唱,這些都給了我們一些靈感。然後我們一
直都在發展一種新的表演方式,不是到了台上就只會唱歌...
小柯:這樣衍生下來,可能就是「台客」這東西不是純綷音樂上的東西,我覺得
只要是台灣人就一定會有這樣的行為模式,就像你騎車開車,每個人都一定會卡
往,就是不好騎,這也是台客的行為模式,全世界只有台灣是這樣。甚至像一些
外省老芋仔,老是喜歡說:「你們台灣人很沒水準」,可是他闖紅燈比誰都厲害
。我覺得在這塊土地上,大家都是這樣的人,我們都很討厭這樣的行為,但是大
家都有這樣的行為,大家都不會去讓誰。就是在這種基本的因素下,就會產生出
許多莫名其妙的行為和莫名其妙的想法、態度,也會有一些莫名其妙的音樂,這
就是「台客」的基本概念。
Q:那你們對這種現象是感到不滿,還是樂於其中?
小柯:不會不滿啊,這是「國粹」啊,應該好好保存(笑)。其實要改也不容易
,也不用刻意改不改,這就是文化的一部份。我們在第一張之後,想要用一個名
詞來描述這樣的音樂,而不要再說我們唱國外的什麼Punk, Grunge。我們常說
這個團類似國外某某團,但我們都不是這個樣子的,我們濁水溪更不是這樣子,
就是要以「台客」這個詞來描述我們的生活態度、行為、音樂、我們整個表演的
方式。
Q:這樣的文化在台灣樂團之中已經很明顯了,我覺得你們已經創造出了這樣的
文化。
小柯:我們不敢說是自己創造的,我們不是源頭,很早就有人在做這種音樂了,
只是大家都不知道那是什麼,但是慢慢的,我們去回想,他們怎麼會去唱那麼「
奇怪」的歌,這就是「台客」的源頭。我們不是創造者,只是凸顯出來而已。
Q:可是以前台灣搞搖滾樂的都是聽西洋音樂,對台灣自己的音樂很不屑,但你
們拿這種題材來玩,產生了極大的魅力和生命力,也就是說,我覺得濁水溪可能
是第一個發現這種創作元素的樂團。......你覺得「台客」的內涵和精髓是什麼
?
小柯:我常看電視啊,看賀一航在幹嘛,看黃西田演什麼,看報紙有什麼奇怪的
東西啊,看他們亂搞啊,源頭是這些,也沒什麼有水準的...
左派:你看以前高凌風的唱片,看他的音樂,會聽到他運用那種西方的搖滾樂的
元素,可是出來的味道就是不一樣,用的都很好,甚至比那些樂團做得都還好。
你看南部那些歌舞秀,電子花車放鐵達尼號,就拿國外的元素,他們就是不管。
我看起來那就是一種自由獨創的精神,他們根本不怕,什麼東西拿來就用,就可
以變成自已的東西,然後才有活力。
Q:我感興趣的是,你們什麼時候開始注意台灣早期的音樂? 是在搞樂團之前?還
是搞樂團之後才開始回頭去注意台灣的音樂?
小柯:我們一開始也是在copy人家歌,一方面是技巧怎麼學也學不好,二方面是
唱別人家歌怎麼也沒人家好,想自已作,慢慢就發現自已往這方向走,就想從過
去的音樂中找,什麼樣的音樂對自已來說,才是最有趣的,什麼音樂自已作起來
才是最快的,甚實那些(創作的題材)都是在自已附近而已。
左派:其實一開始組團就不想作cover,那時候看到一堆團在那邊唱Bon Jovi,
西洋老歌,反正組團目的就是上台表演,不是去唱cover歌,我覺得這個原動力
到今天都還在--想要做自己的東西。
小柯:這些音樂(國台語老歌)大家都聽過啊,小時候大家都在看綜藝節目,大舞
台、綜藝一百,白嘉莉主持的什麼...,都在唱歌,還有唱愛國歌曲,大家每天
都在聽,小時候都在哼,深深在我們的腦海中,西洋的東西在我記憶很少,像我
現在都不聽西洋的東西,也幾乎不聽音樂,都在看報紙的社會新聞,看有什麼id
ea,還有三立點唱秀。
左派:我很久沒買唱片了,唱片買最多是大一大二,學長介紹了一大堆國外那些
new wave,有時候騙他們說聽過,其實都沒聽過...
小柯:Smith啊,New Order啊...(笑)
左派:需思考的啦,需要知識去聽的,需要背景的...,其實很多音樂我們根本
沒感覺,根本與我們無關,像 Bob Dylan,根本跟我們無關,我們只能看他的歌
詞到底有什麼意義,去配合他的時代,如果是一個小孩子聽到這種東西,哪裡會
喜歡? 不能拿這種歌說多好多好,要自已作。
Q:可是我覺得你們對國外時興的那些奇奇怪怪的音樂,應該還是很感興趣吧?
小柯:其實會啊,像最近又有哪些奇奇怪怪的電子音樂,最近又發展到何種地步
了,總是要「對到時代(台語)」。想說看他們這樣的技術,看改天我們自已也來
克服一下,大概就是這樣,但是要說曲風,我想,怎樣也沒什麼好學的。
Q:談談新專輯,我相信很多人都有這樣的想法,濁水溪是不注重技術,玩很粗
糙的音樂,舞台搞搞笑而已。但是很令人驚訝的是,新專輯(《台客的復仇》),
有玩到一些比較複雜的電子的東西,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轉變?
小柯:做好音樂是當然是應該的,今天既然進了錄音室,作出來的成品是固定的
,你一定要做好,我們的想法才是百分之百呈現在CD上的。至於舞台表演,我們
很懶散,有些人為了呈現跟CD一樣的風貌,搬了一大堆器材到現場,效果器啊,
Keyboard啊,我們是比較懶,而且我們想觀眾是來看我演唱,也不是指望我們能
搞多好啦,也都是來看我們搞行動劇,主要就是來鬧。CD不一樣,CD就像考大考
,一定要百分之百呈現,演唱就像平常考,隨便考一下就好。
小柯:其實我們一開始就沒有想固定一種模式,把音樂固定在一種形式。現場是
因為一些條件限制,所以都用很簡略的形式。可是要是有機會用到好的東西(器
材),我們就什麼都要用。
Q:什麼時候開始玩電子?
小柯:第一張專輯之後...
左派:我到錄音室上班之後...
小柯:還有柏利進來之後,其實之前都一直有在玩。
左派:前幾年柏利覺得舞曲那麼紅,開始對器材有點研究,去找了一堆有的沒的
,我們想用這些器材來做,但是打破一些舞曲的方式。
Q:聽起來也沒非常像舞曲,但就是有電的感覺。
柏利:若真的像舞曲那就完蛋了。小柯:別這麼說,我還在想那天真的來作舞曲
。
柏利:不要啦!
柏樟:這張專輯材料很多,如果只有吉他貝斯跟鼓不夠,錄的時候就說加什麼加
什麼,就加啊。
Q:這張專輯花了多少時間製作?
(七嘴八舌):錄了三個月...,(1997年)七、八、九、十,四個月,隔年(1998)
二月還在做後製,零零碎碎真正是錄了四個月。
Q:是誰製作?
柏利:我們自已。
Q:本來不是XX影視簽下來的嗎?
小柯:還說要發,但大概是電影賣不好...
柏利:當初跟XX影視簽的,錄音版權是他們的,但是關係中止,變成製作成本全
部轉到我身上來,所以我們就是製作。錄音過程中也沒有任何外人來錄音室開個
門看你們在幹嘛,完全沒人理。
小柯:我們想那時候他們就已經不想發了。
Q:但是應該玩得滿高興的吧,都沒人干涉。
小柯:滿累的,(租錄音室)要找到便宜的時段,都要三更半夜,所以大家都在半
夜,白天比較貴,大家很累。
Q:製作花了多少呢?
柏利:成本...大概四十萬左右。
Q:跟閃靈差不多。
柏利:私下說,我覺得閃靈很難聽(笑),可能我們不是玩這個的。
小柯:其實任何音樂我們都不排斥,但我們最討厭一種東西,就是有一種人,有
一種團,深深以這種音樂自傲,然後很持著,死硬派,基本教義派,就像我們常
聽到「搖滾不死」,我們聽到都倒彈十步,講那種屁話。
左派:搞了一輩子,國外雜誌也不會把他們登出去。
Q:你們在音樂形式上沒有太大的執著?
小柯:不會啊,什麼都可以拿來參考,拿來用用玩玩,小到小調,大到古典音樂
,任一種都可以拿來聽聽看,不是在那邊「搖滾不死」,Heavy Metal 不死...
,很奇怪,Metal 還分好幾種,太可怕了。
Q:台灣樂團在錄音室經驗很少,你們是如何在錄音室經營出一首曲子?
左派:每首都不一樣,看狀況,(進錄音室)之前都有很多討論, 一遍一遍的討
論,有些歌比較複雜的,就把鼓打好,再舖吉他,再來貝斯...,很累。
Q:聽說有些現場經驗較豐富的團是jam出來的。
左派:我們不是靠jam的團,根本jam不出來。
小柯:我實在無法想像一首歌可以jam出來。
左派:我們現場表演才是jam出來的,人家jam歌,我們jam戲,我們現場樂器表
現有限。
Q:回頭看前一張《肛門樂慾期作品輯》有何感想?
柏利:不要提那張,踏出錄音室第一步就開始在搖頭(笑)。
小柯:這張就整體來看,可能在品質上...,是第一次嘛,就某種層面來看,這
張己經是達成先鋒的任務了。對我們來講,也是有很大意義的,因為其他團也沒
有這種機會,有這樣的機會,才會有再接下來的機會。
Q:那對新專輯是非常滿意了?
柏利:至少在錄音上面,我們手上有的器材的排列組合,應該是有做到我們想要
的樣子,這是滿重要的,在一般狀況下,是不太容易做到這點,我自已對歌本身
...,但也不是百分之百。
小柯:已經達到了我們的基本要求,但總是每次聽每次都又覺得再怎麼樣比較好
,雖然沒有百分之百,但也有八十分。
Q:有試圖傳達什麼訊息給聽者嗎?
小柯:我們不是大家坐下來討論要作什麼概念專輯,那是很吐血的,要表達什麼
...?也是有啦...。像我們做歌或表演,我們技術很爛,目的是鼓舞青少年高中
同學踴躍組團,以前是這樣啦。但現在是,不是鼓舞大家組團,是...,讓大家
看我們表演,聽到我們的歌,行為有點改變,給他們生活一點激盪,不要太老實
(笑),也不是要為非做歹,是視野要不一樣。台客精神之一是隨波逐流。
Q:我覺得社會批評性還是很強大,但沒有像你們之前在大學時的作品那麼天真
和憤怒,現在愈來愈戲謔,比較是反諷和黑色幽默的手法。
左派:那是當兵之後,生活很/ㄚ .ㄗㄚ,水準越來越低,很多事不能改變。
Q:為什麼喜樂喜會幫你們發這張?
柏利:這要感謝林哲儀,他聽過唱片,他是滿關鍵的人物。
小柯:這張前年就作完了,後來被壓著,去年才跟喜樂音接觸。這張是百分之百
自已製作,一年多沒發,心力憔悴。
柏利:那次就是在這(2.31 cafe),碰到林哲儀,就給他聽了一下,這事情就做
下去了。
Q:對這張的期望?
柏利:最怕最怕是沒反應,不管是地下也好,反應不管是罵也好,或討論也無所
謂,若有討論,那就是成績還不錯。
Q:在這近十年的成團過程中,有沒有發現樂迷的改變?
左派:以前這些pub標榜搖滾,放些西洋音樂,去的都是專門聽這個的,比較少
誤打誤撞進來的,現來的什麼人都有,年輕人想要接解的更多,(他們)可能不懂
,但還是要聽聽看。
柏樟:我覺得來聽濁水溪的,大多數都是來暴動的,濁水溪建立樂迷很久,現在
的群眾比較愛玩,不只是來聽音樂的。
小柯:以前都希望有一場表演是前面都是拒馬,完全是一場暴動,現在不太可能
有這種情形,但還是希望大家一起來鬧。我們是遇強則強,遇弱則弱,大家不鬧
就根本不想表演,而且愈唱愈爛,唱到第二首都不知道在唱什麼,亂唱。若是觀
眾配合一起來鬧,我們表演會愈來愈好。
Q:作錄音室作品也會有這種希望撩起暴動的企圖嗎?
柏利:像有些歌在現場是成立的,是沒辦法帶到錄音室的...
小柯:也有相反的,我們有些歌只有在錄音室作,現場不能唱;有些是現場可以
,錄音室不能錄。我們有時候也會作些「有水準」的慢歌,有和弦外音的...。
作這種歌最基本的想法是多樣性,不要讓大家以為濁水溪都只會亂搞而已,也要
作有點「藝術家氣息」的歌,但這樣歌絕不能在現場唱,會破壞氣氛,別人會罵
你、詛咒你,我們會臉紅,現場都是唱快歌。那些(專輯中的慢歌)都是為了政策
上的理由所作的,不是有感而發,不是生活上的認真態度,沒有啦...(不好意思
貌)。
Q:可是我覺聽起來挺誠懇的...
柏利:為了平衡整張專輯,十幾首歌,從頭聽到尾,要有情緒轉折。
小柯:不想讓大家把我們定位在一個樂風上面,龐客什麼的,以前報章雜誌提到
我們都是破壞啊,覺得我們跟音樂沒關係,那是現場才這樣。而現在是想讓CD上
有點變化,即使在慢歌、抒情歌,我們濁水溪還是比你們(一般流行歌曲)要好。
Q:有人說你們的音樂沒有內容,只是一些意識型態,你們自已覺得呢?
左派:我覺得我們是最沒有意識型態的,像XX和XX才有很重的意識型態,我們已
經是最沒有意識型態的,最隨和了。
小柯:真的啊,我們討論的東西是滿廣的,但不會想要去主張什麼是最好的,去
鼓吹某一種想法...
柏利:有啦!「台客」啦(笑)!
小柯:對對,台客,這要支持一下。
Q:那就純粹一個概念來講,你們覺得「音樂」是什麼樣的東西?
左派:其實我們搞的也不只是音樂,我們的音樂程度本來就很爛,平常在談有關
音樂的東西也不多,只是碰巧藉著這個方式,作一些歌。
小柯:就音樂能力來講,我們四個人真的很爛...
柏利:只有一個人例外(指任柏樟),唯一看得懂譜的(笑),比那兩個彈吉他的還
快找到Do在哪裡。
左派:吉他貝斯都會。
柏樟:沒那回事...
Q:那些電子器材都是誰來搞定的?
左派:我和柏利。
Q:是你專業上的關係?
左派:專業上能摸的不多,都是我自己有興趣去弄,也沒什麼好講的。
Q:為什麼你們現場吉他的聲音都好像只有clean tone?
小柯:最重要是大家都懶得帶效果器啦,都覺得很重。之前還乖乖帶,我有一顆
綠色的什麼metal,本來固定都放在我的袋子裡面,後來都覺得很重,剛開始還
會給它串聯一下,後來發現根本沒有觀眾care你什麼時候踩效果器,尤其像我們
這種團,觀眾來就是要鬧事的,管你有沒有帶效果器,也不管你在唱什麼。我們
去聽別的團,像骨肉皮,還會想他的歌詞內容有什麼哲學意味啊,還跟他們要歌
詞。我們這種團...(笑),亂喊的,誰管你。
柏利:就算我們歌詞寫的再好,在現場的狀況,完全被忽略。
小柯:我們的觀眾是完全不領情的,不吃這套的。他們大部份都是期待我們演行
動劇,鬧啊,摔東西。像我們把「ㄍㄟ ㄒㄧ」拿出來,觀眾就全都集中過來,
跟你一起砸,重點是在這裡。
Q:但是錄音室的重點就不是這裡了?
柏利:錄音室是另外一回事,像我可以把所有東西全部都加進來,有很多的可能
,很多現場不能做的,錄音室都能做。有些人覺得錄音室不能做成現場做不出來
的,他覺那是過渡架構,會顯得不夠真誠,可是對我們來說,並沒有這種道德問
題。錄音室就是有一堆玩具讓你玩。
小柯:心態上的問題嘛,平常表演只是臨時測驗,真正要出專輯就是非常正式,
像期末考、聯考這種大考,當然要全力以赴,心態上就是這樣。
柏利:在心理上,進錄音室對我們來說是非常嚴重的的事。
左派:做現場像是去遠足...
小柯:明天要做現場,大家就去準備道具,準備道具比去練團還重要。
柏利:上場前一分鐘再抓第一首歌到底是那一個和弦...
小柯:然後歌序寫一寫,大家傳閱一下,就開始唱了。
柏樟:可是沒有用。
柏利:還是都忘光了。
小柯:可是忘光沒關係啊,上場把「ㄍㄟ ㄒㄧ」擺出來,觀眾就很high了。什
麼籃球、茶葉蛋、...,他們就很高興啦。
Q:什麼時候你們開始以錄音室的角度思考自已的曲子?
左派:一直以來,我們想像中的音樂,就是錄音室的樣子,現場沒辦法。
Q:那前一張錄音室作品《肛門樂慾期作品輯》應該是沒發揮出來了?
左派:那張只錄了兩個禮拜,我們沒經驗,然後製作人有一半是在唬我們。
Q:《牛年春天吶喊》那張現場錄音呢?
(一致):那張不好。柏利:那張實在不應該出現。柏樟:可是很多歌情緒很好啊
,那裡面有些歌的口白,你知道有多少人在背那些口白,真的有人在背!
(談到這,大家興緻愈來愈好,開始鬧來鬧去,分不清楚是誰在講。聊的主題大
意是:現場就是無法作的像錄音室,結論是若現場要作得像錄音室,乾脆放卡拉O
K,大家裝樣子就好。濁水溪有一次作電子的現場表演就真的是放卡拉,結果居
然沒人發現真相,表面上裝了一大堆器材,其實最重要的就是那台負責放卡拉的
DAT。左派連忙解釋:「其實國外電子舞曲的現場演出就都是放卡拉和一台303在
那邊跑...」。總之現場搞電子太累了,當成以後的目標啦!)
Q:未來的計劃?
左派:第三張專輯。
柏利:事實上歌都已經寫一半了。
小柯:等到這張順利出出來,我們就會開始積極作下一張。
柏樟:歌都有了,想法很多。
柏利:這張(《台客的復仇》)窩了這麼長時間,對我們傷害很大。這段時間對濁
水溪來說是生產力最弱的一段時間。像一肚子大便拉不出來。
小柯:這張不出來,大家都停在那邊,生產量都很少。
Q:是什麼樣的力量讓濁水溪公社堅持了這麼久,雖然經過了這麼多意外?(這個
問題讓歡樂的氣氛突然凝重起來)
左派:不管是誰都想找個方法來發洩一下,來抒發自已內心的挫折或什麼,我們
是剛好抓到這個方法,我們不會想去賺錢。有些團出來不久,只紅一下就沒了,
可能因為...。可能我們一開始就不是為了名,心態上的問題。
小柯:我想是因為在過程當中...,慢慢的,之前在大學的時候,比較不會想去
正式的玩團,只是當休閒娛樂。現在之所以比較認真當作一件事情,是因為,慢
慢的,有人愈來愈了解我們的作法,有人以前對我們評價很差,但是慢慢的都能
了解我們的想法。所謂「了解」就是不再講:你們是龐客啦什麼什麼,很多人知
道我們的中心思想了,他們不在乎你唱什麼,他們就是來一起鬧,這種人是完全
瞭解我們在幹嘛。這些人讓我們很有信心,希望這張出來後,能讓更多人瞭解我
們。
柏利:好嚴肅的問題(笑),我覺得濁水溪能撐那麼久,完全是因為濁水溪不相信
「搖滾不死」...。對我們來說,音樂只是個工具,一個手段。就好像我們手上
拿一個...(手上剛好有個喝完的啤酒瓶),...好像一個汽油彈,好像我手上拿的
這個玻璃瓶,灌進汽油再插一撮衛生紙進去就是個汽油彈,它的目的就是丟過去
造成傷害。可是它只個爛瓶子跟一撮衛生紙。
不是要把這個「東西」當成遙不可及的,西方來的,莫名其妙的「搖滾樂」。它
的目的只是造成殺傷力,只是用這個東西當成媒介、工具。你不會想太多,你不
會給自己找麻煩,你不是為了所謂「理想的衝突」在跟你的生活打架。
關於所謂意識型態,所謂立場,都會自然而然出現在你的行為裡面,根本不用多
想,你不用矯柔造作。我覺得這可能就是理由吧。
柏樟:我同意他的想法。我碰過很多團,講一些傻話,像:「我要紅遍全台灣」
、「我要成為台灣音樂的代表」,這是佷有理想。但是一旦目標沒有達成,離這
個目標愈來愈遠...,舉個例子,若是我玩團是為了賺錢,那不是發現不能賺錢
就不玩了。就玩來講,我不喜歡太大的目的性,雖然目的可以幫助你衝刺,有些
事是要靠精神才能成就。但是濁水溪能玩這麼久,就是因為,沒有一定要怎樣。
若是要怎樣,一旦沒怎樣,那不就完了。
柏利:但這也不表示我們沒有企圖心,而是那個焦點是不一樣的東西,好比說賺
錢...,如果是那樣想,鐵定是玩不下去,因為你一定長得沒人家帥,吉他彈得
沒人家快,那你這輩子不就到此為止。
(一大段閒聊............)
左派:訪問結束了嗎?
小柯:怎麼這麼嚴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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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eb 17 Sat 2007 0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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